将他推向卫生间:“臭小子,脸上的面都蹭你爸身上了。”又说:“带妹妹去洗洗。”少年撇撇嘴:“妹妹蹭你身上,你不说。”喊着小方糖去洗手了。下一刻。卫生间响起水声。贺楼脱了外套挂衣架上,挽起衣袖,来厨房帮忙。姜野说:“你别沾手了,我收拾就行。”他军装上被小方糖蹭上了面粉,姜野忙顺手了,想都没想要给他擦。他忽然握住了她手。炙热的温度,透过皮肤涌上心头,姜野浑身一僵:“贺……”下一刻。嘴巴里被塞了块糖,男人笑着说:“女儿给的。”甜丝丝的桔子味儿。在口腔弥漫开来。男人拇指还按在她唇上,动作亲密,带着莫名的暧昧。姜野心跳狂乱。男人指腹抚过她的唇。姜野太慌了,都没能反应阻止,耳朵烧得通红。吃饭时,她还觉得嘴巴麻酥酥的。食不知味。吃完饭,贺楼没急着走,而是留下辅导贺向警写作业。姜野也有学习任务。吃完饭,收拾了碗筷,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,各忙各的。屋里安静的除了心跳声。就是翻书声。九点多,贺向警作业没写完,小方糖先困了。姜野带她洗了个澡。哄她睡下。再从里屋出来,小警已经回屋了。贺楼起身拎起外套:“不早了,你也休息吧,我走了。”“等等。”姜野说。拿了茶几上的手表,有些别扭的递给他:“你不是说训练的时候把手表磕坏了,我跟小警给你买的,他说你快过生日了。”贺楼不客气的接过:“谢谢。”姜野笑:“那……你回去路上慢点。”贺楼颔首。开门离开了。等门关上,姜野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。头回给人送东西。脸有点麻。幸好他没推托,也没说给她钱什么的,要不然她得尴尬死。贺楼下楼回到车里。没着急走,把座椅放低了些,半躺着打开手表盒子,把里面的表拿了出来。梅花……这得是她半年多工资了。她还挺舍得。拿出军官证,翻开来看,里面塞着那张黑白小相片。指腹抚过那张小小的。画质模糊的脸。她的嘴巴,和小时候一样软。姜野从楼上望下去。停在下面的绿色吉普车,迟迟没有动。里面有抹微弱的光。男人手里似乎举着什么东西,隔太远,她看不清。她在楼上看了好久。甚至以为男人打算在车上睡一晚时,才听到了引擎的动静。接着车灯亮了起来。男人驱车离开了。翌日。吃过早饭,姜野喊着小警和糖糖出门。贺向警边背书包,边说:“阿姨,糖糖要去医院打预防针,你不用再跑一趟送我了。这么近,我自己走过去就行。”姜野:“阿姨还没请假,也要去班上。”帮他把红领巾正了正。一起出了门。送下贺向警,她带着糖糖去图书馆。看到她填请假条。王荣枝说:“不就是带孩子打个预防针,请什么假?我帮你盯着点儿,你快去快回。”姜野:“不好吧?”王荣枝:“大家都这么干,快去吧。”姜野把假条收起来,带着小方糖出了门。她没开车,坐的公交。上车离开后,沈煜城带着另一个男人,从公交站后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。问他:“看清楚了吗?”那人戴着鸭舌帽,帽檐压的很低,只露出半张脸。气质阴森冷然。淬寒的嗓子里透出三个字:“看清了。”沈煜城:“事成之后,我给你五千块钱,再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。”幼儿园的小孩子统一打预防针,人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