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怪把那只半死不活的尸蹩甩到船上,潘子捞起驴蛋蛋。

    进忠想看看驴蛋蛋受伤没有,刚要动,就被张起灵按住了。

    小哥:"别乱动。"

    驴蛋蛋倒是真乖,在船头把身上的水甩干净,这才喘着粗气,吭哧吭呲的往进忠身边走,好像知道进忠受伤了一样,鼻子还往上嗅了嗅。

    吴三省这时才从那戒尺上回过神来,只是脸色更不好了。

    吴三省:"大侄子…..."进忠知道他要问什么,之前不告诉他也不是他想隐瞒的,是二爹说了不让说。

    吴邪(进忠):"先出去再说。"

    吴三省这才没纠缠,转头看着张起灵问道。

    吴三省:"你说刚才那声音,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?"

    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,听着不像呢?

    进忠是真没想到,五个人里,他居然是第一个受伤的,而且伤的还最重,那大傻奎就是被爱人当踏脚石踩了几脚而已,毛都没伤一根。

    用另一只完好的手,翻看这驴蛋蛋身上是不是受伤了,结果连狗都没伤,哎呀~他这坎坷的命运啊~

    看着小家伙还算好,张起灵这才给了吴三省一个眼神。

    张起灵把那虫子翻过来,让大家看到在它的尾巴上,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。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,已经铜绿得一塌糊涂了,那风铃的六面,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。

    大奎看那尸蹩动不了,这才爬伤船,等坐好后还用脚踢了一下,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!

    阿奎:"我靠!"

    本来那尸蹩动了大家都没咋样,结果被大奎那一惊一乍的弄的心口直突突。

    潘子:"你能不能别这么神经。"

    潘子现在处于一种要爆炸的边缘,从小养到大的小爷就这么伤了,吴山居刚开的时候,那么忙他也没说让小爷伤根头发,结果第一次离开二爷的堂子,直接就是重伤。

    大奎被潘子甩了脸子,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了,本来看那尸蹩就忌惮,没想到铃铛越发放肆地响起来。阿奎:"奶奶的~这是什么鬼东西!"

    这尸蹩后面好像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它的神器。

    可惜这东西太小,反而显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潘子自顾自包扎完胳膊上的伤口,熟练得好像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,那铃铛劈里啪啦的响,他听得心烦,就一脚想把它踩住,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了,那铃铛啪一声,竟然被他踩裂了。

    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