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为什么都觉得他要走呢?
“陈陈叔叔?”看着身着笔挺西装,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近,南至才恍惚出声道。陈进快走两步,慈爱应声:“是我。”“你这丫头,出了这么大的事,怎么才给我打电话?”虽是责备,但话里,是藏不住的担忧和心疼。南至正要解释两句,就被方正的惊呼打断。“陈大律?”方正看了眼手表,才七点十分,没错啊。不是说八点多的航班吗?陈进一心惦记着南至,倒是没注意到,一旁站着的霍承衍和方正。扫到熟悉的身影,陈进的眉头,下意识蹙起。霍承衍这小子怎么也在?要不是为了南至,他也不会顺手“咳咳。”陈进掩饰着眼底的尴尬。“霍总,方特助,好巧,你们这是要回京都吗?我送送你们,昨天电话里说的事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霍承衍:为什么都觉得他要走呢?霍承衍的余光撇了眼身侧的方正。接收到霍承衍饱含深意的目光,方正赶忙向前一步:“陈大律,一路辛苦。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海城。”不管怎么说,这尊大佛来了,也算是对南至小姐和霍总有了交代。“正好顺路,集团遇到什么纠纷了吗?”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盛世集团每年都会给不菲的顾问费,饶是陈进,也不好直接拒绝。他来的路上,还纳闷。盛世集团的法务部,可是他的高徒一手组建的。这几年,几乎没有需要他出手的棘手案件。怎么好端端,方正还联系他了。虽然没明说是什么事,可话里话外的急促,他也是听得出来的。方正悄悄扫了一眼南至,不敢说实话。人家正主都没同意,让霍总帮忙的事。要是提前说了,那不就成了逼迫。方正正绞尽脑汁,想找借口糊弄过去,霍承衍就开口了。“陈叔,你认识南至?”方正的眼睛当即亮了。对啊!陈大律明显和南至小姐是熟识。往日,京都商圈里的人请陈大律出山,这尊大佛都是三推四阻的。这次,他都做好软磨硬泡的准备了。谁知道,他才刚说了来海城,对方就应下了。难不成.方正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。陈进看向南至,语气和蔼:“是啊。这丫头,是个好强的,遇了事,也不吭声。”陈进叹了口气,心疼地抬手抚了抚南至的头顶,眸底闪过一丝锐利:“丫头,你放心,这次有我在,绝不会让人欺负你。”南至乖巧一笑:“谢谢陈叔叔。”她看向霍承衍:“霍哥哥,要是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那点异常,每每和霍承衍相处,她都不太自然,只想快点避开。霍承衍见此,心下无奈,却只能点头。“好。”目送南至走远,失落的霍承衍轻舒一口气。她知道找人帮忙就好。片刻后,霍承衍抬脚朝着机场外走去。方正连忙跟上:“霍总,南至小姐竟然认识陈大律,那给陈大律母校的捐款,还要兑现吗?”上亿的捐款,可不是小数目。“嗯。”霍承衍的眸色深邃,虽然不知道陈进为什么帮南至,但陈进愿意帮忙,他霍承衍就承这个情!“最近顾景逸那边有什么动作?”只是匆匆几面,霍承衍就看穿了顾景逸的虚伪阴险。南至单纯,要是顾景逸有心算计,说不定.方正赶忙回道:“顾景逸在转移财产。”“设计大赛上,南至小姐亲口承认在和顾景逸协商离婚,媒体对顾景逸穷追猛打。或许,顾景逸对南至小姐死心了,这几天,都在联系国外的朋友,转移名下的财产。”离婚,势必要分割婚后财产。顾景逸许是过于自信,婚前并没有进行财产公证。他名下的财产,现在也有一半属于南至小姐。霍承衍闻言,眉梢微挑:“顾氏的资金链彻底断了?”方正点头:“智慧城的项目,涉及到某项城市整改计划,被强行叫停了。”为了让顾氏大出血,方正在霍承衍的示意下,参与了竞标。又通过媒体,散播了不少智慧城的消息出去。毫无意外,顾氏吃下了他们提前下好的鱼饵。为了拿下智慧城的项目,顾景逸选择抽调了其他项目的资金。当顾景逸在设计大赛给南至小姐下套的时候,银行和不少合作方,已经找上了顾氏要钱。诱导顾景逸将所有鸡蛋放在了同一个篮子里,然后让他眼睁睁看着篮子摔落。哪怕顾景逸事后发现中计,也只能恨他自己太蠢。杀人又诛心!方正光是想想,都觉得可怕。要是没记错的话,顾景逸手里的顾氏,已经传了两代,算是家里的祖业。一朝云端跌落,顾景逸以后的日子,不会好过。方正在心里给顾景逸点了根蜡烛,却不同情他。没办法,谁让顾景逸不长眼,惹了南至小姐,这可是被放在霍总心尖尖上的人。“收购计划别停。”霍承衍抬眸,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,眼里闪着细碎的光:“等南至离婚成功,我要送她一份大礼。”方正低头,余光扫到霍承衍微微攥紧的手机。只见屏幕上,赫然出现——离婚,是女性的新生。愿每一位从婚姻牢笼中走出的女性,都有美好的未来。方正嘴角不自觉抽了抽,他是眼花了吗?自家这比钢铁还硬的直男总裁,竟然在看知性治愈文。想到在南至小姐面前,言辞拘谨的霍总,方正难得多嘴了一句:“有您这样的朋友在身边,是南至小姐的幸运。”“顾氏那边盯紧了。”霍承衍嘱咐一声,跨步坐上来接他的车。有了霍承衍的嘱咐,方正很快就动作起来。“之前不是一切正常吗?怎么突然被打回来了?”顾景逸攥着报告,脸色难看道。手机那头的人,语气为难:“景逸,你手里的产业,程序上有点问题,我们没办法接收。听说,最近在严查产业转移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看在多年好友的份儿上,对方好心隐晦提醒了一句,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,顾景逸的脸色黑沉如墨。得罪人?他最近得罪的,也只有南至!好啊!这是看他废了,想要卷钱跑?顾景逸“蹭”地起身,粗鲁拽过外套,朝着门外大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