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野手落在小方糖脸上。将她揽在身边。幽幽开口：“我们不接受道歉。”她说：“糖糖的话你也听到了，方果想推她下楼，这是杀人未遂。这么多人看着，他赖不掉。送他去自首，还是我们报警，你选一个吧。”方国锋：“他还是个孩子。”又说：“再说了，他不是没推吗？让他给糖糖道歉不就行了？”姜野嗤笑。看方国锋的眼神，带着讥诮：“你还真是劣性不改，只有她林文静生的孩子，才算孩子吗？”方国锋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解释：“我让方果给糖糖道歉，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他才六岁，一旦背上案底，这辈子就毁了。”“你怕他毁了？”姜野唇角勾了勾，点头：“好。”低头问小方糖：“糖糖，他刚才想把你从哪儿推下来？”小方糖指着最上边：“那儿。”姜野看了眼。对方国锋说：“糖糖指的位置，你让方果从那儿滚下来。不管他有没有受伤，我们都不计较了。可以吗？”方国锋：“那么高，怎么可能不伤？”姜野明明气炸。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。她说：“你也知道那儿很高，摔下来肯定会受伤。你那知不知道，今天如果没有小警护着，糖糖就从那儿摔下来了。”“你说方果是孩子。”“他是孩子，我就要原谅他对我孩子的伤害吗？”“方果说的没错，你不是糖糖爸爸，是方果的爸爸。到了派出所，我们签个断离书，断绝你跟糖糖的父女关系，以后你想护谁，跟我们一毛钱关系没有。”方国锋浑身一震。痛苦道：“姜野，你一定要让我在两个孩子之间做选择吗？”回话的是贺楼：“你说错了。”他说：“她让你选的，是自首，还是我们报警。”贺楼强势，不容置喙。方国锋无奈下。选了自首。车开出军属院。路边忽然冲出来一个人。尽管贺楼紧急制动，她还是被撞飞出去。被撞的人是李巧绿。大冷天的，路边枯草丛里还有没消融的碎冰，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。方国锋冲过去：“妈，妈……”她睁开眼，虚弱的开口：“别让方糖和姜野走。”头一歪。又不动了。方国锋咬着牙，对贺楼说：“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跟你没完。”抱起李巧绿。就要去医务室。姜野也下了车，说：“等等。”方国锋停下脚步，有些不解的看她。姜野上前。看着用力闭着眼的李巧绿，说：“你这样抱人容易颈椎受伤，还是先把人叫醒吧。”话音未落。指甲用力掐在她人中上。姜野因为照顾孩子，很少留长指甲，偏偏最近忙没顾上剪。指甲有点儿长。掐在人中上，李巧绿嚎叫着“醒”了过来。下地就冲过来要打姜野。姜野利落的躲开。对方国锋说：“看你妈这生龙活虎的样儿，应该不用去医务室，赶紧上车走吧。”方国锋目瞪口呆。问李巧绿：“妈，你刚才是装的？”李巧绿哼了哼。理所当然的说：“我不装，他们不就走了吗？”嚷嚷：“你别以为我没听到，姜野这贱蹄子，要带着她生的小贱种去派出所，跟你断绝父女关系。她可是我花钱给你娶回来的，我不同意你们断绝关系。”方国锋说：“妈，你说话别那么难听，她们是我老婆孩子。”又说：“钱我不是给你了吗？”李巧绿瞪眼：“就你给的那点钱儿，够干什么的？”指着小方糖说：“姜野要走也行，方糖得留下。方糖是我们方家的种，得跟我回方家，不能让她带走。”小方糖露出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