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测，她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，来达到什么目的。他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。干脆人海战术。借着放假的由头，撒了一个连的战士在她身边。只是他压根没想到。她以身为铒，钓的人是隗广成。他那会儿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，看着她带着滔天的恨意，把刀捅进赵良工身体。那一刻，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。……她也回来了。她跟方国锋离婚的决绝，比武训练远超于常人的学习进度。一切都解释得通了。得出这个结论。贺楼喜忧参半。喜的是，她有了机会弥补遗憾。忧的是，他想走进她心里，大概是难上加难了。希望周鸿青的苦肉计有用吧。沉默的空当。姜野拿了个苹果。开始削皮。不知道是不是刀子不快，她削的有点儿费劲。皮几乎一下一断。贺楼心提了起来，生怕她削手上，开口道：“要不还是我来吧，我不太想吃血苹果。”姜野：“我没那么……嘶……”真削手上了。好在没破。姜野把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他：“刀子太钝了，要不你凑合下，就这么吃吧。”贺楼：“……”他接了过来，把姜野手里的小刀也拿过来。带皮的苹果他可以吃。但带皮，又没洗的，他不太行。刀子不快，贺楼手背上还扎着针，动作也是磕磕绊绊，姜野又把削了不到一半的苹果拿了回来。“我还是拿去洗洗吧。”又从网兜里拿出两个，出去了。她刚走。季开阳进来了。扫了眼他手上的针：“怎么样了？”贺楼：“没事儿。”又问他：“你那边怎么样，抓到隗广成了吗？”提到这事儿，季开阳一脸恼火：“这人简直跟个泥鳅似的，今天在仪表厂家属院，我的人都堵住他了，结果还是让他跑了。”贺楼：“……”忍不住问：“上边给你们配枪干什么使的？”季开阳：“你别说，我们还真开枪了，他受了伤之后跑掉的。也怪了，路上的血忽然就消失了。”贺楼：“有人开车接应？”这一点，季开阳很确定：“没有这个可能。”贺楼：“抓的那个问出来啥了？”季开阳：“啥也没问出来，他本来就是死刑犯，知道这次没跑了，嘴比罐头瓶子还严实。”贺楼骂人的话到了嘴边。又咽了回去。季开阳看出他想骂人的意思。无奈道：“你也别嫌我们没用，这事本来就是捕风捉影，上面能派人去就不错了。不过有了进展，下次调人就简单了。”又说：“小警那儿有我的人守着，不会有危险。”还说：“那女的……林文静，我也安排人盯着了，只要姓隗的敢露头，肯定没跑。”贺楼点点头。病房门外，姜野停下了推门的动作。贺楼……也在盯着隗广成？贺楼的声音响起：“进来吧，我们聊的不是机密。”下一刻。季开阳过来开了门。朝她笑了下：“你好，又见面了。”姜野回了个礼貌微笑。对两人道：“我以为你们谈工作，怕打扰你们，就在门口犹豫了下，不是故意偷听。”贺楼：“我军他警，都不在一个系统，聊的不算工作。”姜野回：“你之前不还说军警一家。”季开阳笑出声。敢这么跟贺楼说话的人不多。他对贺楼说：“姜野同志是好样的，那个逃犯被她捅了一刀，差点没抢救过来，现在还在特护住着呢。”姜野蹙眉。嘀咕道：“他一个杀人犯，也配住特护。”季开阳听到了。解释：“我们要让他接受审判，死在医院里，太便宜他了。”姜野没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