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震声也换好衣服，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一眼：“你不冷？”霍征：“不冷。”霍震声是衬衣毛衣，但是外面还套了一件半旧的中山服。看着确实要家常很多了。看到餐桌上有水果，霍征挽起袖子就把水果洗了出来，又用祁韵竹准备好的果盘装上。霍震声背着手站在客厅里问：“我能做点什么？”祁韵竹哼了一声：“别挡路就行。”她去柜子里拿了零食瓜子糖果出来，装了几个盘子，把茶几几乎都摆满了。看着真是比过年还要隆重。厨房里也飘出来一阵阵香味，保姆把她的拿手菜全都贡献出来了。霍震声还有点遗憾：“可惜小白妈妈回去了，我们应该郑重请白家人吃顿饭的。”祁韵竹看到姓霍的就没好气：“你还有脸说？”“一个二个，老的小的，我能指望你们干点啥？”“一个啥事不管，一个还藏着掖着，要不是老娘慧眼如炬，这臭小子还要瞒着我们呢。”霍震声严肃指了指霍征：“是不像话，简直无组织无纪律，咱们父子俩在家里什么地位你心里没点数？竟然还敢瞒着你妈。”“看看，又连累老子挨骂，影响我们夫妻感情。”霍征面无表情：“各领各的骂，你那份跟我无关。”话落，敲门声响起来了。祁韵竹就跟变脸似的：“哎呀，小白和朔朔来了。”乐颠颠地跑去开门了。霍震声也立刻换上笑呵呵地神情，还让霍征看：“我看起来不吓人吧？别给孩子吓到了。”霍征：“不吓人，但是瘆人，微笑就行，你又不是姑父，没那么夸张。”钟婷亲爹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严厉凶悍，说话声音又大。院里很多小孩子都被他吓哭过。霍震声也怕自己太严肃，万一吓到朔朔就不好了。明明以前就见过朔朔了，面对千军万马都不虚的霍震声，这会儿却突然有些紧张了。门开了，朔朔率先进来，看到长辈就问好：“祁奶奶好，霍爷爷好，霍叔叔好。”祁韵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，就只听到“奶奶”两个字了。“哎，好好，好孩子，快进来，不用换鞋。”说着就揽着朔朔进了屋。霍征十分有眼色的迎上去，接了白珍珠手里的水果和卤肉。“祁嬢，霍叔。”霍震声指了指沙发：“快进来坐。”祁韵竹也道：“今天吹风了，是不是挺冷的？”白珍珠笑了笑：“不冷，我开车来的。”母子俩被安置在沙发上，祁韵竹热情招呼：“朔朔吃糖，吃饼干，吃苹果……”朔朔笑着道：“祁奶奶，我都拿不下啦。”他也开始换牙了，一张嘴就看到门牙缺了一块。祁韵竹笑道：“哎哟我这大孙子换牙啦，不错不错，等换完牙就是小小少年了。”一会儿霍华英和江均卓就到了。江均卓趁机提出以前都不敢提的请求：“舅舅，我能带着朔朔去你书房玩吗？”他刚说完就被他妈在背上拍了一下：“哪里不能玩，为什么要去你舅书房？”霍征大方道：“去玩，随便玩。”江均卓得意地朝霍华英挤挤眼，就带着朔朔上楼去了。白珍珠正想叮嘱两句，被霍征拦住：“没事，让他们玩去，都是我以前收藏的小玩意儿，碰不坏。”霍华英唇角勾着笑，幽幽拆台：“是不，以前均卓想看都不让。”白珍珠：“……”她觉得这两年脸皮也算是锻炼出来了，但还是感觉到了热气。霍征理由十分充足：“那个时候均卓小，现在稳重了一些，自然就能进我书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