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北猛地往后退,连嘴上的烟也拿掉了。

    像是做错了什么事,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,随后笑得暧昧,“不过就是点根烟而已,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吗?”

    她说吃这个字的时候,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在唇上轻轻擦了一下,调情味十足。

    向北在梅江也是个半混的,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,这女人足够漂亮,一般人面对她,都会迎上去,反正不要钱。

    可他却没这些念头,他心里头有人了,这次也不是单纯过来玩的,有正事要做。

    更何况,她觉得女人过得并不怎么开心。

    “你以后别这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向北将手里的打火机递了过去,“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,不喜欢做这种事的话,就换一个工作吧。

    哪怕像我一样,卖卖东西,也能养活自己。

    打火机给你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愣愣的接过打火机,廉价的打火机,手感并不怎么好,却留有余温,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被家人卖给来海城打工的亲戚,又被亲戚骗来歌舞厅打工已经3年了,中间反抗过,却被亲戚拳打脚踢饿了很多顿,也被歌舞厅的打手教训过,歌舞厅的妈妈威逼利诱最终让她妥协。

    她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,接受自己活在泥潭里。

    现在却有人跟她说,不喜欢的话,就换一个工作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跟她说,她适合做陪酒女,也只能做陪酒女,不然就要饿死。

    亲戚也说,若是她不继续做这份高价工作,回去就会将她的事情炫耀出去,让她永远回不去。

    她真的还能有别的选择吗?

    有的,一定会有的!

    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,心里突然有些落寞,仿佛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    隔天,向北找上了胡金。

    “打火机都卖完了?”胡金看着他瘪瘪的口袋,笑着拍了拍他肩膀,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金哥,有空吗?我请你吃个饭?”向北说。

    “行啊。”胡金满口应下,“你小子,挺会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