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冷哼一声,显然极为愤怒:“如此重大案情,实在骇人听闻。此案绝不可轻饶,务必要彻查到底。传令大理寺,着少卿全权负责此案,务必按照规章制度严办,朕绝不姑息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,群臣低垂着头,没人敢随意出声。

    早朝后,三皇子匆匆地走出大殿。

    赵策之是他暗中培养的人,如今赵家出事,他心知肚明,顾南渊的行动绝不会是偶然。

    三皇子径直前往京兆尹府,亲自了解案情的情况。

    京兆尹府,衙役忙碌,捕快们进进出出,手中还在整理新的证据。

    三皇子一到,京兆尹大人立刻迎接,但眉目间却有些忐忑。

    三皇子冷冷开口:“赵家的案子,情况如何?给我看看案宗。”

    京兆尹大人早知三皇子会插手,但碍于皇上的旨意,他不得不奉命行事。

    他略一迟疑,随后示意属下将案宗取来,低声道:“三皇子,案宗已经整理完毕,证据确凿,请您过目。”

    三皇子接过厚厚的案宗,眉头紧锁,翻阅的速度飞快。

    随着他逐页查看,眼中逐渐闪过愤怒与不安。

    顾南渊显然是早有准备,所有证据都非常详尽——赵家与吴家这些年的违法行为被记录得一清二楚,罪行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三皇子的目光越发阴沉,心中冷笑:顾南渊果然不是简单角色。

    这案宗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,所有罪行都集中在赵策之和吴家,毫无牵连到三皇子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暗暗握紧拳头,顾南渊这一招干净利落,显然是早已埋伏,蓄谋已久。

    看完卷宗之后,三皇子便去了牢里看赵策之,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得罪了顾南渊,竟能让他如此决绝。

    牢狱内,阴暗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刺鼻的霉味,火把微弱的光照映在青石墙上,显得格外阴冷。

    三皇子走到关押赵策之的牢房外,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一圈。

    赵策之躺在一张破旧的草席上,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。

    他的伤口只是被草草包扎,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,仍在渗着血,痛苦的表情让他看起来虚弱不堪。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,赵策之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当他看清是三皇子时,勉强撑起身子,咬着牙靠坐在墙边。

    “三皇子......”赵策之声音嘶哑,语气中透着几分焦急与恳求。

    三皇子站在牢房外,冷冷盯着他,脸上没有任何怜悯的神情。